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垣曲董振典、文春芳家庭:夫妻同担两个家

来源:运城晚报发布者:时间:2024-01-31

□王端阳

他们是身边人交口称赞的好人,对生活的责任和态度,对亲情的担当和坚守,数十年如一日。了解他们的人,都对他们的人生故事多有感慨。

他们就是董振典和文春芳。董振典,祖籍垣曲县长直乡清廉村,当过农民,教过书,从过政。老伴文春芳,娘家长直乡口头村,教师门第,本人亦终生从教。

他们相互支持,用自己的肩膀挑起两个家庭的担子,用平凡生活的点滴诠释了家与爱的真谛。

他从艰难中走来

20世纪40年代,董振典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庄户人家,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。不幸的是,父母亲大半生疾病缠身,不到五十就双双同年去世了。童年的他过早失去了父母,孤苦伶仃,在兄长家靠着亲朋的周济读到了高中。高中毕业后,他回到村里,开始了自食其力的生活。

艰难的环境造就了他吃苦耐劳、踏实勤奋、顽强坚韧的品质。他聪明内敛、谦虚谨慎、诚实本分,做事不张扬、求真务实,被大家看好。在乡亲们的眼中,他是黄土岭顽强生长出来的好树苗;在生产队、大队和公社干部的眼里,他是有知识、有文化的好青年。回乡一年,他就被推荐去村里的七年制学校当了民办教师。

他知道努力。从小经受的磨难和成长路上的困苦让他立志要改变自己的命运。他明白当上民办教师是改变命运的一个难得的好机会,要抓住这个宝贵的机遇。当时教师队伍有公办、民办和代教之分,要真正成为教师队伍的一员,还必须再跨进公办的行列,这才是改变人生命运的关键一步。从那时起,他谨守规则,勤谨教学,苦心孤诣力攀教学高峰,赢得了好口碑。他努力了,又碰到了好机会,终于鲤鱼跃龙门,在1974年通过选拔考试并转正,成了一名正式的人民教师。

在学校,他有幸遇到了小学和初中五年的邻村同学文春芳。文春芳初中毕业后,考了中师,毕业后分配到皋落公社教学。1970年,她按县上颁行的教师归队政策要求,回到了长直公社前青村七制校工作,两个人又遇到了。他那时还是民办,而且家徒四壁,孤身一人,无依无靠,一个公办女教师愿意下嫁他一个挣工分的农村穷小伙吗?“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”,他的赤诚打动了她的芳心。1971年秋,他们组成了家庭。

挑起两个家庭的担子

文春芳的父母膝下就她和弟弟两人。弟弟很小的时候,因为发烧喝错了药,有些智力障碍。结婚后,为了打消文春芳心头的忧虑,董振典认真地对她说:“你能嫁给我,是我的运气,也是我的福气。既成了一家人,你放心,以后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,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,你娘家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这一番话,他践行了三十多年。

婚后他们生活得很幸福,两个人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。作为男儿,他自觉承担起照顾两个家庭的担子,特别是对老伴的娘家考虑得尤其仔细,小到柴米油盐,大到婚丧嫁娶,他样样都管,处处操心。这一管就是几十年。

结婚之初,岳丈一家人的日子尚无须他们费心太多。岳丈是退休教师,有工资收入,内弟虽有智力障碍,但年龄还小,有岳母照料。但随着岳祖母和岳丈先后去世,家里只留下一老一少,他们就得时时处处操心了。内弟长大成人,岳母年事愈高,孤儿寡母的日子怎么安稳过下去?这成了他们心头挥之不去的一个结。他决定再难也要帮内弟把家成起来,四处托人打听,只要有合适的,马上带内弟去见面。他跑断了腿,磨破了嘴,费了许多周折,最后,总算是和清源村的一家说成了。这家的女孩肢体有残疾,但智力正常,和内弟两相互补。经过再三努力,两年后,两个人终成眷属。

内弟结婚后,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,起名大鹏。但新的问题来了,毕竟是一对残疾夫妻,过日子的能力有限。大鹏四五岁时,因为护理不周得了肾炎。这给了董振典和老伴一个提醒:只有保证孩子的健康成长,才能保证这个家庭未来的希望。于是,他和文春芳把大鹏接到家里照管,一直到上小学,上中学,到成家立业。几年后,内弟的女儿出生,他们又把女儿接过来,管吃管住管上学。前后二十年,他们视孩子为己出,不是父母胜似父母地将其抚养成人。如今,这两个孩子都已成家立业,结婚生子,在县城买了房,成了家,生活幸福。

辛苦种地二十余载

20世纪80年代,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,土地承包权下放到各家各户。内弟一家也分得一份责任田。当时的情况是内弟一家上老下小,没有劳力,而岳丈一辈子教学,不会种地,如果没有董振典和文春芳搭手,这地根本种不成样子。实际上,这些地的庄稼全靠他俩干,一干就是20多年。

他们每次都是趁星期日放假干活。回到家里,首先犯难的是要借农具。不要说犁耙绳索,更别说平车耕牛,就是手头一般的锹锨锄镰,家中都没有一件像样的。借邻居工具,这中间弄折了镰把,碰卷了锨头,拉断了麦绳,都是常有的事,都得想办法赔给人家,不能让人家吃亏。最倒霉的是有一次犁地,借用亲戚家的一犋耕牛,犁完地赶牛回家途中,在坡上的一段窄路边,两头牛一挤,都从高高的崖上摔了下去,其中一头牛的胯骨摔坏。因为这头牛,夫妻俩赔了500元钱不说,还耽误了亲戚家种地。

犁地不是他的强项,且借用的牛摸不着脾气,很不好驾驭,常常闹得他手忙脚乱,甚是狼狈。有一次犁地,到地头吆喝牛回头,牛不顺,套绳绊住了牛腿,在用脚踩住套绳解绊的时候,冷不丁牛的后腿弹了一下,踢在了他的小腿骨上,疼得他一时间眼泪直流,蹲下去好长时间站不起来。

有一年麦收,因为时间紧,他雇了辆拖拉机往回拉麦。在一处又下坡又拐弯的地方,拖拉机翻了,满满一车麦子翻倒在路边。遇到这种情况,司机心里冒火,他更冒火;司机着急,他更着急,但都不好说什么,埋怨是不顶用的,只有找来人帮忙把车扶起,再一杈一杈重新装车。麦子像小山一样紧紧挤压在一起,装车比在地里费劲多了,但又有什么办法?他心里窝着火,身上的汗水像瓢泼一样,竭尽力气总算把车又装好了。

他的手有个痼疾,每当夏天就一层一层地脱皮,前面未脱完后面就又开始了,手上的皮总是又薄又嫩,通红通红。所以割起麦来,干麦芒、干麦叶一扎,手就出血,钻心疼。割一晌麦下来,手上、镰把上都被血染红了。拉麦子要找平车,找拖拉机,要求人,和人家商量。平时还好说话,碰上龙口夺食,人人都着急,都抢时间,事情常常难得如愿。打场也是如此,几家人一个场,互相轮换,轮到你时才能打场。拖拉机头一天就问好了,但问好并不一定能按时候碾。因为拖拉机每天要碾好几家的场,大家都怕天气打扰,都争着先给自家碾。往往等场碾完了,起起场就天黑了,还要在场里睡一夜,等有风的时候扬场。他一个白面书生被赶鸭子上架,哪一个环节他都是难在脸上,累在身上,苦在心里。

2004年春,他患病住院,动了手术。这个时候,他才放下了干了二十多年的农事。

颐养幸福晚年

在西安住院的日子里,老伴日夜伺候在他的身边,守着他,护着他,和他一起度过那段难熬的日子。以后几年,老伴始终如影随形,身前身后地照料他的饮食起居,给他搭配合理的食谱,为他安排合理的保健。她亦步亦趋,陪他说话,陪他转悠,保证他有一个乐观健康的心态,以利于身体的康复。

他感激老伴的照顾,老伴也感激他的付出。几十年来,他为内弟一家殡葬了四个老人,操办了三次婚事,又为内弟新建了院,另盖了厦。他帮内弟成了家,又把内弟的一双儿女苦心抚养成人,成家立业。他帮内弟种了二十多年地,二十多年间城乡穿梭,吃苦受累,没有节假日,没有星期天,难得轻闲。几十年来,他一肩挑起两个家庭的担子,义无反顾,无怨无悔,负重前行。

现在,儿子在西安,女儿在县城,二人都事业有成,家庭美满,不用他操心。内弟一家儿女都已经自立,各立门户,也不用他再挂牵。他和老伴终于可以乐享晚年,平常日子在家看看书报,写写文章,或是出门逛逛超市、公园,每天不忘健身。每迎来一个新的明天,他们都会跟自己说:明天,会永远永远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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